【楼诚现代】等不到你的后来 08 明楼 明诚
第八章 敌军已陆续到达现场
百子千孙的被褥已经是整个房间不可忽略的一个大大的亮点，但是如果在百子千孙的基础上摆上了仙鹤流云、荷塘月色、龙凤呈祥、喜鹊红梅呢？阿诚表示这简直就是一个灾难，颜色这个鲜艳，这个刺眼。花纹这个繁琐复杂，眼球都要爆掉了。
再看看于曼丽一边比划，一边继续从衣柜里倒腾衣服，阿诚歪坐在椅子上，胳膊枕着椅背，下巴垫在上面一脸的无可奈何
“哎，这么多衣服不挑干嘛非要穿旗袍啊，这几个颜色会不会太隆重了？”
于曼丽一边在镜子前面比划一边回答问题。
“旗袍怎么了？人家可是国家法定礼服，而且据我观察，大姐最喜欢的衣服就是旗袍了。一般她认为比较重要的场合一定会穿一件端庄且不失身份的旗袍，比如婚前我登门的时候，咱们结婚的时候。所以我想这回大姐也一定会穿一件旗袍。也是为了跟上大姐的脚步，让程锦云知道，现在谁才是明家人。”
“这不挺有头脑的，怎么还能让别人欺负了去。”阿诚调整了一下坐姿语气里多了一丝调侃。
“当时不是年纪小嘛，现在跟在明秘书身边，自然是跟谁学谁嘛。”
无心的一句调侃却在阿诚心上砸下重重一锤，跟谁学谁，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般模样跟在明楼身后混不吝的说着，如今物是人非，说着跟谁学谁的人也再也不是他了，自己反而变成了那个无奈一笑说着“你呀”的人。时光真是可笑。
“明秘书！想什么呢？”曼丽的话语把阿诚的思绪给叫了回来。
“没什么，走神了。”
“我让你来是帮我挑衣服的，不是让你在这儿走神的，我们还是不是一个战壕的革命战友啦！”
曼丽对于是穿这件白底青花的旗袍还是喜鹊红梅的旗袍正懊恼着，看见阿诚走神了更是闹心。
“是是是，当然是，我错了，不该走神。”
“不说这个，你快看看这两件那件好看啊？白底青花的样子好看款式不错就是颜色素了点。”
“是啊，这身适合清明节的时候穿。”
“那就是这件喜鹊红梅的了，我还怕这件太花失了规矩。”
“这件挺好的，你穿上它，在梳两条大麻花辫子，我啊，现在在出去给你买一条翠绿色的披肩。你晚上穿着这一身一定能给敌人最有力一击。”
“明秘书，你说我土是吧，那你给我挑。”曼丽干脆把手里两件都撂在床上。
“行，我错了我给你挑，您坐这边儿歇着。我看看。”
走了个明台又来了个曼丽小祖宗可都不好哄啊。
看着满床的花色阿诚跟自己的眼睛郑重的道了歉以后，专心的挑了起来。挑了一会儿，一件胭脂色斜襟低领旗袍出现在阿诚眼里，伸手拿起
“这件我看就很好。”
“这件，会不会太素了。”曼丽看着这件旗袍充满着不确定。
“我要是你，现在就把这件衣服挂起来不让它打褶子。然后下楼去跟大姐讨论菜谱，跟阿香准备晚饭。”
“要不是挑衣服，我半个小时前就下去了，我要赶紧去大姐房间了。”曼丽挂完衣服就赶紧准备开门出去。
开门前，阿诚特地提高声音叫住曼丽
“记得商量的时候叫上明台，没有小少爷喜欢吃的，小少爷晚上可要不高兴的。”
“哎，知道了。”说完曼丽就去敲大姐的门了。
留下阿诚对着满床的眼花缭乱，开始一件一件拿起来套上衣架放回衣柜。收拾到一半阿诚却想起来大哥从中午出门以后就再没了消息，平常就连出去跟汪曼春吃饭都是自己跟着去的，会不会有事。
阿诚收拾着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能有什么事啊？说不定没了我，人家师哥师妹能毫无顾忌的诉衷情呢，自己真是多心。嘲笑着自己的愚蠢想法，阿诚终于把散落在床上的所有衣服一件一件放进了衣柜。
同时阿诚又发现了一件严重的事情就是他没有事情做了，以前跟着明楼，就算是处理完所有工作，自己也能被明楼指使着去订餐厅，订花，买珠宝。但是现在自己却无所事事了。
阿诚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决定回书桌把刚才没看完的京华烟云继续看完，可坐下没翻了两页阿诚的心思却又飞到明楼那边去了，纠结一会儿阿诚还是一边骂自己不争气一边拿起了手机给明楼打了过去，电话嘟了四五声才被人接起
“喂，我是明楼。”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大哥，我是阿诚，您在哪？午饭时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您还没回来，没事吧？”
“是阿诚啊。”明楼稍微清醒了一点
“是我，大哥。”
“阿诚，你可总算打电话过来了，我喝酒了，结果曼春有急事先走了，我想回家，又不会找代驾，想打给你，又怕耽误了你陪曼丽。”从明楼的语气里阿诚还听到了十分的委屈。
“大哥你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好啊，阿诚，我在你上回给我订的餐厅。”
“行，我马上到。”挂断电话，阿诚拿起自己的外套出了门。明楼则是笑眯眯的仰头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当阿诚赶到餐厅的时候，明楼的存酒都快被他自己给喝光了，桌上摆了一个又一个酒瓶。
看到阿诚来了，明楼才停止了倒酒的手，看着桌上的酒瓶，阿诚还是忍不住唠叨。
“大哥，怎么喝这么多，一会儿酒气上该头疼了，吐了胃也是要难受的，汪小姐呢？您这么喝她也不管管。”
“我也是闲着无聊才喝的，下次不了，下次不了。”阿诚觉得自己今天耳朵一定聋了，否则怎么会从明楼的语气里听出了讨好。
“回家吧。”阿诚扶着明楼下楼，上车。过程中，明楼几乎将上身所有的重量都压在阿诚身上，阿诚走着费力，不得不把人紧紧箍在怀里才能行走下去，明楼温热的鼻息总是掠过阿诚的耳边，平静许久的心房又再一次狂热的跳动起来，阿诚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只想赶紧把明楼仍上车然后回家。
可是明楼就像是喝了秤砣一样，一步比一步沉两人靠的一点比一点近。好不容易把明楼扛到车上，阿诚觉得自己的衬衣都要湿了，看这样子是真喝多了，倒不如趁此机会好好问问明楼，他有没有喜欢过自己。
回家路上，阿诚再三斟酌还是没有找到合适契机，倒是明楼先开了口。
“阿诚，结婚感觉怎么样？你喜欢曼丽吗？”
“结婚当然好了，感觉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一回头那个人就会站在我身后，我就不是一个人。至于曼丽，她跟我一样都是可怜人，我想给她温暖给她一个家。记得大哥跟我说过，有一个人，会是你终其一生都想得到的，我想，我找到了。怎么，大哥这么打听，莫不是也想跟汪小姐结婚”
“这次回国，我觉得一切都变了，家园变了，房子装修变了，就连记忆里，古灵精怪的小师妹也变了，阿诚，你也变了。”明楼说这话时周身止不住的寂寥氛围。
“我怎么变了？”阿诚从后视镜看着歪坐在后车座上的明楼。
“你结婚了，不再是一个人了，不再是我的小阿诚了，你成了另一个女人的。”明楼似乎是真的喝多了，在座位上说着胡话。
倒是阿诚听见这句话方向盘都有些握不紧了，这是什么意思阿诚不懂。
但阿诚知道，就算是明楼喝多了有些问题也绝不能问出口，明楼已经把自己武装到牙齿了。所以对付大哥，就只能从日常生活去观察，而绝不是趁他喝醉套他的话。好在插科打诨阿诚也是一流
“我算是知道了，你现在的心情就跟大姐给明台找了个媳妇一样。可是大哥你别忘了，你以后也是要跟另一个女人走掉的。”
“不会的。”这一次明楼倒是很坚定的回答了阿诚。
不会什么？阿诚又一次不懂了，是不会和汪曼春还是根本不会和女人。和一个浑身上下长满脑子的人说话真费力！
“好了，不说了，今天大姐要准备一个家宴，还专门叫了明台的女朋友来，要是你一身酒气回去，大姐又要说你了。幸好曼丽提醒了我一下。”阿诚故意把自己来接他的事情说成了是曼丽让他来的。
“是曼丽啊，嗯，是个不错的弟妹，还知道想着我这个大哥。”明楼像是睡着了，在后座上喃喃自语。
阿诚不想再说什么，一脚油门加速了回家的方向。
家里，曼丽敲了敲大姐的房门。
“快进来吧。”房间里好听的女声叫着曼丽。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床旗袍，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啊，曼丽站在门口想着。
“曼丽，快来，快来帮我看看，这么多件衣服，那件好看一点啊？”天下女人都一样，都会为找不到一间合适衣服而发愁。曼丽特别理解。
“大姐这么漂亮，还不是穿什么都好看，要我说啊，干脆闭上眼睛，拿一件，那穿在身上也是最漂亮的。”曼丽一边说一边走到床边看着这些衣服认真研究起来。
“你这孩子，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这么甜，你说你这么漂亮，嘴又这么甜，我要是不穿一件漂亮衣服那可要被你比下去的。”明镜一口上海女人特有的腔调，又像开玩笑又像撒娇的跟自己的新弟媳聊天。
“哪有，看大姐说的，大姐才漂亮。还有，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想着来找大姐选选晚上的菜单。”曼丽说着话手里还不忘拿着两件旗袍往明镜身上比划。
“阿诚在门口嘱咐的我都听到了，要说，这些事情以前都是阿诚做的，现在理应交给你，我放心。哎，这件怎么样？”明镜手里拿着一件月白色旗袍问着。
“好看。颜色也不错。”
“那就订这件吧。”明镜把衣服挂到衣架上。“咱们下去吧，定定晚上吃什么，在看看厨房有什么。别忘了...”
“别忘了叫上明台。”曼丽扶着大姐补齐了下半句。
车子开到车门口的时候，明楼已经在后座睡了挺长时间了，连停车都没有让明楼醒来。阿诚看着明楼，想着现在大家一定都在客厅里面讨论菜单，要是自己这样搀着明楼进去，一定少不了大姐一顿数落。
“大哥，醒醒，到家了，你最好走进去，大姐可在客厅呢。”酒差不多醒一半的明楼被大姐两个字给彻底惊醒。
清醒了一会儿，才在阿诚跟随下走进了家门。打开家门，果不其然，打开大门的明楼就看见，大姐曼丽明台三个人正坐在沙发上说笑着，与其说是三个人讨论菜单，倒不如说是只有大姐和曼丽在说笑，明台全程坐在旁边沙发抱着抱枕，一脸憋屈，委屈，不开心。
看见两人回来了，曼丽赶忙上去把阿诚准备给明楼脱大衣的手给按下去，自己动手给阿诚脱起大衣。
保持被脱衣姿势的明楼都快僵了都没等到，转头一看，就看见了人家夫妻恩爱的和谐一幕。
看在眼里的明楼只觉得脑子像炸了一样的疼。自己手动的脱了衣服，跟大姐打了招呼，匆匆进了房间，他现在可能需要躺一下。
看着匆匆进屋的明楼阿诚，还是沏了一杯茶给明楼端了过去。见明楼又睡着了，阿诚才从房间退了出来。
客厅的三人对晚餐菜单都定的差不多了，各自准备各自的，看曼丽跃跃欲试的眼神，阿诚只能把心里的悸动暂时压下，集中注意力对付晚上的“战争”
晚上七点半，明家的门铃响了起来，算是给这场战争正是敲响的钟声，明镜一袭月白色旗袍，配着浅紫色针织衫，大方典雅，端坐在沙发上。明楼也是一身家居服，坐在明镜身旁看报纸，阿诚和曼丽夫妻帮着阿香在厨房准备饭菜。
明台看见终于和自己一国的人来了，灰暗了一下午的面色终于好了一点，一把拉起程锦云的手，走到大姐面前高兴着。
程锦云也乖巧的像明镜打了招呼，明楼也终于把手里的报纸放了下来，用长兄如父的笑容打了招呼之后视线就不知道锁在了哪里。
厨房里时不时传来曼丽和阿诚的笑声，整个家看着和谐极了。正说着，曼丽从厨房出来走到客厅，招呼大家可以上桌吃饭。
今天大姐和曼丽都穿了旗袍，尤其是曼丽的旗袍，胭脂红色既没太过明艳抢了明镜的风头，又刚刚好的告诉所有人自己是新嫁娘。
裁剪合适的样子勾勒出曼丽美好的身材，头发也配合的挽了一个不简单的发髻，上面插着的正是明镜早上送给她的簪子。整个人看起来美丽贤惠，更重要的是很像明家人。
倒是程锦云，穿了一件黄格子洋装，把整个人衬得洋不洋土不土，头发也直接披散下来，没有预想中的复古清新，倒是有些老气，这样的程锦云站在曼丽面前倒有些像丫鬟，相形见绌的程锦云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暗暗的骂了一句狐狸精上桌了。于曼丽，饭桌上那么多机会，我就不信给不了你难堪！
所有人落座之后，明镜满意的环视一遍
“哎呀，看来我们明家的餐桌确实是要换新的了，明楼还没娶老婆，要是以后娶了，桌子都要坐不下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以后阿诚哥和曼丽有了小孩子，也坐不下了。”程锦云倒是接了话。
这一句话出来明楼手一僵，明台脸一沉，只有明镜高兴的回答
“那倒是，这我没想到，阿诚曼丽你们可要抓紧了。”
“大姐，与其催我和阿诚，您倒是把明台和锦云的事情先办了呀。”曼丽三言两语也把话抛回给程锦云。
“是啊，看来最近我的事情还真是不少啊。”
“大姐，您先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起筷，您不动，大姐也不敢动，看明台饿的都不高兴了。”明楼看着饭桌上的你来我往开了口。
“就是，就是，你看看说话说的高兴，都忘了。吃吧，吃吧。”一顿饭就这么开始了。
“曼丽，这些都是你做的啊，真好吃，是阿姨教的？”程锦云率先攻击。
“是啊，我妈妈从我小时候就一点一点教，说是以后嫁到夫家不至于什么都不会。程小姐会做饭吗？有时间切磋一下。”曼丽淡定回击
“我可没有曼丽这么心灵手巧，就喜欢出去玩儿，我妈都说我不像个女孩子了。”
“会不会做饭无所谓，我喜欢不就好了。”明台还出来帮腔，有了明台的帮腔，程锦云连说话都有了三分底气。
“曼丽是那所大学毕业的啊？”
“我没上过大学，当时家里出事了，考上了，没上。”曼丽说的倒是无所谓，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
仿佛是抓到了什么大新闻一样，程锦云还想就着大学的问题在说些什么，被眼尖的阿诚一眼看穿
“上没上过大学无所谓，我喜欢不久好了。”阿诚用明台刚才说的话回击了程锦云。
“就是，就是，我们明家是看人品的，剩下的不重要。”明镜也这么觉得，程锦云吃了个哑巴亏，也不敢太过放肆，着实在饭桌上消停了一会儿。
但很快，新的一轮攻势又开始了。程锦云借着舀汤的机会打翻了曼丽的酒杯。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裙子都湿了，我陪你去洗手间擦擦吧。”
群殴打不过就想单挑，接下来又是什么招数？滑倒还是又逼着自己往她脸上泼水，她的招数永远只有这样。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那怎么行，裙子是我弄脏掉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没等曼丽再次拒绝程锦云就从座位上起身拉着曼丽往洗手间走。
本来就讨厌别人触碰的曼丽，让程锦云这么一碰更是十分不舒服
看着两人状似友好的背影，明镜还颇欣慰的跟三个弟弟说“看她们两个这么好，以后可不担心妯娌相处问题了，明楼就按照这个样子给我找。和谐才是最重要的。”发表完最高指示明镜高兴的低头吃饭。
明诚想着以后，汪曼春，于曼丽和程锦云三个人凑在一起，想想就是一出好戏。抬头看了看明楼，大哥全无中午的样子，现在正老僧入定一般安稳的吃着饭。看来他真是喝多了。
说不准以后她们三个真要当妯娌了。
刚到洗手间的程锦云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嫌恶的甩开了手。还是曼丽贤惠的伸手关上了门。
“说吧，饭桌上千方百计给我难堪，现在又把我带到洗手间。你就不能好好的吃一顿饭么？”
“吃饭？我今天来明家就不是为了吃饭的。没想到阿诚还真是护着你。你还真有手段。”
“是我有手段，还是你没人爱啊，程小姐。”
“那倒是，我可不比你经验多，毕竟我还是一个黄花闺女，不像你，对洞房特别有经验，而且你的洞房天天都是不同的男人。”程锦云戳人痛脚的功力还是没变。
满意的看到曼丽的脸比进来时还要白的时候程锦云就暗暗期待着最好曼丽能像上一次那样给自己一杯水。这样或许能省自己不少事情。
可是曼丽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顿了顿，擦干净裙子上的酒渍。脸色也缓和不少。
“程小姐，还真是牙尖嘴利，这种污秽之语也能说得出来，是，你是黄花闺女，可是也没必要真的穿的跟个黄花似的，这样不好，显老。下回再来，记得换阿，不然显得你总像个外人。”
说完伸手开门。“此地不宜久留，程小姐，让人等久了可不好。”率先走了出去。又一次吃瘪的程锦云觉得自己就要炸了，三番两次的被这个女人羞辱。不过无所谓，真正的大招还没来，就算再怎么生气也得忍着。整理好表情，程锦云也走了出去。
“叮咚，叮咚。”明家的门铃又再一次响了起来，阿香起身开门。
“您好，请问锦瑟小姐在吗，这里有她一束花，麻烦签收一下。”
“锦瑟？我们家没有叫锦瑟的人啊，你是不是送错了？”阿香疑惑。
“没有，就是这个地址，麻烦您在问问吧。”
“好，稍等一下。”阿香走到餐厅。“门口有个送花的，说是送给锦瑟的，可是咱们家没有叫锦瑟的。”
“一定是送错了，你叫他检查一遍再送吧。”明镜吩咐阿香，明台更是听到这两个字一惊，不顾嘴里还有菜抬头看着了一眼曼丽，发现曼丽也在手足无措。
锦瑟，现在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寥寥无几。为什么还会人送花给自己。曼丽抬头望向明台，发现明台也是一脸不解，他旁边的程锦云更是安心的吃着饭。
会是谁？在曼丽思考的这段时间里，阿诚倒是快速的头脑风暴了一遍，确定是有人专门给难堪以后，决定自己背了这个锅。
站起来阻止了要去回绝的阿香。
“阿香，别去了，花是我定的，我定给曼丽的，可是时间不对啊，我明明定的是明晚这个时候啊。”一边说着，阿诚一边往门口走过去签收了花束顺便把花上面的卡片摘下放回裤兜。
饭桌上程锦云现在才是要炸了。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明是自己订的花，名字也是自己告诉花店的，不可能是明诚订的。自己精心布的局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给破了！
“送给你，新婚快乐，老婆。”曼丽也反应过来接过花，心有余悸地小脸上也溢出一丝微笑
“谢谢，新婚快乐，老公。”
“为什么收件人写的是锦瑟啊，不应该是曼丽吗？”程锦云不甘心的发问。
阿诚给了曼丽一个眼神示意曼丽只需要低头欣赏花就可以了剩下的留给他。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这是曼丽最喜欢的诗，程小姐不觉得写名字很老土吗？我们夫妻之间有些小爱称也很正常不是。”
“那，花上的卡片阿诚哥为什么要收起来，不给曼丽看看吗？”
“那可不行，这可是我写给曼丽的情书，当这么多人面我怎么好意思念，程小姐要实在想听，让明台写一封给你不就是了。”程锦云还想张嘴却被一旁脸色愈发不好的明台给制止了。又再一次被迫老老实实的吃饭。这场仗程锦云算是输了个彻彻底底。
一顿饭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曼丽觉得自己的衣服都要湿透了。
饭后，明楼借口宿醉未消被自家大姐冷嘲热讽了几句以后就回房了，明台也借口送程锦云回家拉着女朋友走了。
曼丽和阿诚在厨房收拾，明镜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无聊干脆也回了房间。
“锦云，你今天过分了。”回家路上明台说出一句
“我怎么了，我还不是想跟曼丽缓和关系。”
“那你也不至于在饭桌上一直盯着不放。你今天在饭桌上的表现差一点就被大姐看出来了。”
“明台，你应该是站在我这边的，今天怎么尽帮曼丽说话，她现在可是你嫂子！”
。 “好了！别说了！”明台心里也有一肚子火，出声吼了程锦云一句。程锦云也不管了，转身走了。留下明台一个人在街上流浪。
回房的阿诚和曼丽一个全身虚脱的坐在床上一个站在一旁看着手里的卡片
“够狠的，真够狠的。”
“怎么了？”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曼丽问着。
“想念你的每一寸，想念你的每一夜。署名是李。”这是那束花上的卡片，你说要是当着全家人读出来会是怎么样？
“这是谁送的，知道我事情的人应该都在监狱里啊”“当然是明台那个有脑子的女朋友啊，你想，每次你的事故都是伴随这个程小姐来的。而且刚刚在饭桌上的时候，门铃响了的时候虽然程锦云很淡定的吃饭，可是我还是从他眼神里看出一丝兴奋。
“怪不得，她连我以前的花名都知道，看来，明台还真是什么都告诉她。程锦云，我不去找她的茬，她倒是变本加厉了”
“行了，收拾收拾自己吧，紧张的妆都花了。好好睡觉，今天的晚餐很可能会是以后的常态。”
还是那句话，道阻且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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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想这么晚发的，可是打开电脑觉得还有很多值得修改的地方，一改就收不住了，多出了好几千字，不过我相信，你们一定是很喜欢的，记得评论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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